刑落是鬼,自是不用吃喝拉撒,浑身精力旺盛。
他不知道神官是否也和鬼一样,于是追问着莫修染,莫修染只回答神官吃饭睡觉就如补养灵力,可有也可无,这在刑落听来就是和鬼一样了,是以粘得更加心安理得,连言倦衣的嘱托都忘到一边了。
一日,莫修染还在睡觉,刑落趴在他身侧无聊玩着他的发丝,玩着玩着倒还起劲了。
他把莫修染头上的发冠取了下来,让发丝全部倾泻在枕榻上,然后双手抚顺发丝,以指为梳,把全部发丝拢在一起。
刑落也只是想看一下莫修染全部束起发丝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他的发丝又厚又长,刑落也从未帮人束过发,两只手越抓越乱。
他左手拢满了全部发丝在手心,右手正欲戴上发冠,几缕发丝又从手心滑落,刑落不死心的换了用右手去拢,正欲再次戴上发冠,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这些时日,他们在四阙的一角宅院里,无人侵扰,甚是逍遥,现下,会是谁来这里呢?
刑落放下莫修染的发丝,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还未及下楼,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落落,修染哥哥,你们在这里吗?”
原来是花钟言。
刑落连忙应道,“在呢。”说着已经出现在院子里,和花钟言打了照面。
“啊,真的是这里?你们这个地方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四阙的路本来就没有名字了,你们也没,让我好一通找。”
花钟言见了面便开始抱怨,“我都多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了,哎呀,话说我好像也该动一动胳膊腿了。”饶是这样说着,她还是进了屋子便在软塌上躺了下来。
刑落目光如炬,紧盯着花钟言,想着前不久莫修染才躺过这里,真想这个软塌除了莫修染谁也不能碰。
“怎么了?”花钟言不明所以,看看自己,“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刑落正了正神色,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这个地方,以后就叫染落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