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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通篇说的都是张月在诉说她的绝望,林纾的心脏一阵阵的刺痛,像是针扎了一样的刺痛。
温亦桉看出林纾的异样,他一把抓住林纾冰凉的双手,“小纾……”
林纾止住了他想说的话,她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中年女人,“您跟我形容一下她生前的说话做事风格吧。”
……
整整两个小时。
没有人不觉得这两个小时的漫长,“其实我猜到他打了小月,可是我没权没势,也没有本事,我能怎么办?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女人痛苦悔恨的样子让在座的三人都为之动容。
薛峰动了动嘴唇,说女人愚蠢吗?愚蠢,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靠祈求男人生活,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只不过是跟她经受一样的家暴,忍忍就过去了。
只要张月考上大学出去了,就好了啊。
可是张月根本撑不到那一天了。
说她无知吗?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维权是一个连生活价值都没有的中年女性敢都不敢想的事。
她甚至被她的前夫,打的已经有了奴性。
可悲,真的太可悲了。
最后薛峰送张月母亲回去,温亦桉和林纾先回酒店。
在出租车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可是他们回到房间,温亦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纾就晕倒在地。
温亦桉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了一秒,他扑向林纾,抱起她下了楼,他走到前台对着服务员吼道,“帮忙打下120。”
温亦桉的双手在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林纾会这样,他心痛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
救护车来的很快,救护车上,医生诊断林纾是应激性眩晕导致的昏倒,打点葡萄糖就好了。
安置好林纾,温亦桉在医院的走廊里坐着,他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然后浑身也开始颤抖,他知道他怕了,第一次怕了。
良久,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过……
林纾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只记得她晕倒了,看到右手上插着的针管,她刚想起来,门从外面拉开,是温亦桉。
他拎着一碗粥,“医生说你低血糖,你先吃点小米粥。”
林纾小心翼翼的看着温亦桉,“阿桉,你是不是吓到了,我没事。”
许是林纾小心翼翼的语气太过卑微,温亦桉鼻头一酸,他攥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林纾,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陌生和防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