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呼啦一下散开,将封老伯和封夏泽护在其中,曾弋心道一声完蛋,刚画过血符,这会儿灵力尚未恢复,再绘符是万万不能的了。
这石室虽然将他们关了个严实,却不见得能挡住鬼兵。柳沂人长剑在手,这次不再妄动,乖乖等着曾弋的吩咐。谢沂均握紧了流云刀,闪身与柳沂人并肩,想要将曾弋二人挡在身后。
“大师啊,刚才我们是怎么进来的?”曾弋原地不动,只在灵识里追问了嗔,“是不是那句偈语?”
“……巧合。”
“那再念一次?”
“没用,已无处可逃。”
大和尚说话真直接,曾弋叹了口气,只好摸了摸身后道娑婆剑道:“靠你了。”她反手一拔,长剑出鞘,石室里的火光暗了一瞬。
“大师,劈哪边?”
“右。”
娑婆剑依旧锈迹斑斑,曾弋将剑身在掌心一划,被灵体之血唤醒的娑婆剑剑身一震,铮然作响,声若龙吟,在石室中回荡不去。
“喀啦——”石室中人只觉得眼前剑光闪动,便见右边石壁轰然而裂,石块翻飞间,隐约可见石室外光影流动。
剑灵归剑后,首次出鞘竟是劈石头用,娑婆剑显然很不满意。众人纷纷抢出石壁后,依然听见那绕梁不去的龙吟之声。曾弋弹了弹剑身,正打算挥剑回鞘,目光一闪,便朝旁斜劈一剑出去。
娑婆剑顿时兴奋了。只见剑身上映出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曾弋身若杨柳,探身而去,眨眼间便听一声惊呼:“仙君饶命!”
曾弋收回娑婆剑,手中拎着个黑影从碎石砾中走出来。石室外是一个高大的洞窟,不知何处来的光线流布在洞窟中,依稀可辨手中这一团魂影——是个十七八岁的端秀少年,头发规整地束在脑后,一身黑衣,手和脚已经有些透明。
封老伯一行想是第一次见到宛如活人般的鬼魂,吃惊之余又有些好奇,十来双眼睛全目不转睛近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这少年被看得有些发怵,便道:“我,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是来救你们的。”
他回头望了一眼被曾弋劈碎的石壁,心有余悸道:“鬼兵就快追来了,大家请随我……随我躲起来,我知道有个地方是它们绝对不敢去的。”
“殿下,随他去。”了嗔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