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缩地成寸’吧?”殷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表弟,对他的学习短板表现出难以容忍的震惊,“你这画的是什么?你这儿,这儿,这儿,都不对……”

曾弋颓然让开,摹本出了错,她这个摹本的摹本只能错得更离谱。殷幸已经在她书桌前坐下来,沾了丹砂标记出错误的位置。

“瞧见了没,”殷幸将符样递还给她,“这样才对。”随即回座位坐下,继续埋首大作之中。

曾弋拿在手中仔细端详,随即又拿笔重新画了一份。墨迹未干,她便拿着在空中扇了扇。

课舍中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正是午膳时间。整个学堂阒静无声,殷幸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还坐在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画画。

“纸上画没用,”殷幸埋头运笔,随口道,“还是得用灵力画在地上,口诀也很重要——知道口诀吗?”

“知道,”曾弋念出一长串口诀,长风穿过课舍,她一手没捏稳,符纸轻飘飘地飞到了半空中,“对吗,殷——”

轻微的白光伴着人影一闪,殷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曾令君猛撞了下书桌,手中的毛笔跌落在地上,原地打了几个转。

“曾令君——”他反手盖住桌上的纸,近乎怒吼道,“你干什么?!”

曾弋摸着生疼的腰站起来,心中奇怪他这么激烈的反应,一时没答腔,反而躬身去捡地上飘落的符纸。

殷幸犹自盖着桌上画纸,愤然看着她:“有什么毛病?突然凑过来干什么?”

“不是我想凑过来,”曾弋抬起头,腰疼让她有些龇牙咧嘴,“我是被拉过来的。”

得,撒谎面不改色的大话精又出现了。殷幸摇摇头,就要开口教训他。

曾弋凝神盯着手中的墨色符咒,道:“殷幸,你来念一遍口诀呢?”

“干什么?”

“念念,我看看是不是刚才口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