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丫鬟分开人群挤过来,“夫人,我扶您回客栈吧……少爷正在找您……”
妇人的手轻轻放了下来,曾弋略略点头致意,便带着青桐继续往前走了。身后依稀可以听见妇人的声音:“燕来也来了吗?你阿姐在这里,快过来……”
满街花灯流转,这个叫“燕来”的名字伴着嘈杂声钻进曾弋耳朵,她脑中无端浮现那句是来——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御剑起飞之际,她回望了一眼脚下红尘,又一次听见了风声里的欢歌和笑语,只是这风声中,那些戴着面具或不戴面具的、年轻的或年老的人们,在兔子状、荷花状、金鱼状的花灯掩映下,言笑晏晏,如在眼前,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真切。
到了学堂门口,曾弋让青桐先上山通报学监,自己则抱着鸟笼,在大门外看了会儿树叶缝隙里漏下来的星光。
学监披着外衫从山上走下来,板着脸将曾弋手中的鸟笼左右看了看,才打着哈欠让曾弋进了门。
曾弋太久没在夜色中出门——准确讲来,她就没有见过沥日山的夜晚——因此走得相当磕磕绊绊。若不是学堂规定夜间不得在学堂内御剑飞行,她说不得早就召出长剑来了。青桐跟在她身后,在搀扶与不搀扶之间犹疑,走得比她还累。
笼中鸟儿在飞上半空的那一刻曾有过一丝动静,余皆不曾抖过半分。曾弋好容易借着暗淡的上弦月回到寝舍,却见房中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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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
青桐闪身挡在她身前,将鸟笼往地上一放,手中长剑就要出鞘。曾弋拦着他,一手接过鸟笼,一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中的椅子上,有个少女支着下巴,已经困极而眠。烛火照着她的侧脸,教人瞧着温暖又安心。
是阿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