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她开了口,周围霎时一片沉寂,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若真是鼎,此刻便该滚烫灼人了吧?”
殷幸托着掌心焰转头看向她,一张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愕然。
“呵,”裴廷玉的声音在上空悠然响起来,“缺的就是这一道烈火真焰啊!怎么样,你去请请?”
曾弋心头一凛,风岐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眼前。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罢了,”裴廷玉轻笑道,“看这情形,不如同去。”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脚下地面一震,像是整座山洞被连根拔起,送入半空。
好机会!曾弋竖起耳朵,趴在地面寻那透进来的风声。众人见她行为古怪,不由得散开数尺,若干双眼睛只盯着她不放。
风声隐约,一时半会儿竟始终未找到当初的裂痕。曾弋跌坐在地,抱紧脑袋细想,鼎中法术俱无用处,任她分花符也好,还是殷幸的破空符也罢,统统都无用。
“快找裂痕!”放弃是绝对不能放弃的,曾弋揉了揉眉心,站起来对四散的人群道,“鼎腹有一道裂痕,若是能找到,以婆娑之力,应当可以破开。”
众人闻言,立刻四下散去,跟她之前一样趴着一点点摸索。将离不知何时已飘到她身侧来,“小殿下,你不是有那什么鼓么?敲一敲,将这鼎震碎,不就好了?”
曾弋摇头,“能碎物者,只有《埋骨》一曲。若是只有我一人,奏此曲当无妨,眼下奏此曲,就是将大家活埋了。”
“这样局限?”将离道,“看来这鼓可没有传说中厉害。”
“可能原本应该是厉害的,”曾弋一手在鼎壁上摸索,一边道,“只是先生去得早,我学艺又不精,没能让它真正发挥作用罢。至于传说么……传说本就不是拿来信的。”
“找到了!”有人突然发出一声欢呼,曾弋三两步奔过去,果然在此人手掌按压之处摸到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痕迹。
“兄台,你很厉害啊!”有人道。
“惭愧惭愧,”那人按着不松手,直到曾弋到来方才略略让出些位置,“我家中历代都是镶补匠人,摸得多了便知道关窍……”
曾弋顺着这一丝略微凸起的部分摸下去,一直找到鼎腹中心,便将众人都请开,拔出娑婆剑,直直地朝那中心处狠狠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