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那如花的妹妹,被人摧残的不成样子,竟然还傻傻的怕玷污了宣家满门清明,不敢宣扬出去,就连父亲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还真是愚蠢至极!“
宣裕说道宣绣的时候,神色间还都是鄙夷的模样。
从小宣裕便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就是鼠目寸光,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敢沾染一般,胆小,唯唯诺诺,宣裕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模样。
所以当她找了几个男人夜间到了宣绣的房间之时,宣绣竟然没反抗几下就顺从了,甚至连她都不敢说。
“此后她便一直郁郁寡欢,时刻疏远陛下,也就是当时的三皇子。“皇贵妃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仿佛提起了她最喜欢回忆的那段过往。
“但你没想到的是当今陛下是一个痴情人,你也没想到,宣绣最后会抑郁而终。“
沈荷痛心的看着眼前义正言辞的皇贵妃,难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从未想过宣绣的心中究竟有多痛苦?
“还不是那个贱人活该,若是当年我会知道如今秦政的心里还有她,我恨不得让她再惨一些。“宣裕的脸上毫无忏悔之意,沈荷怒从心生,扬起手决然落下,清脆的一声回荡在空荡的大殿之中。
“这一巴掌我是替宣绣还给你的,你表里不一心狠手辣,当年的事情无一不知,可你现在仍然毫无悔过之心,反而变本加厉。“沈荷胸口起伏,她似是在为宣绣不值。
皇贵妃捂着发热的脸颊,抬头看着沈荷:“那又与你何干。”
此事是同沈荷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但是沈荷要细追的可不止这些。
“诗画之死,同你和张思捷逃不了关系,你故技重施让诗画毁我清白,这便与我无关了?春宴之上当众想要我难堪,这便与我无关?你性命难保我为你施针阵痛你却把我囚禁在延禧宫,你还要说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可是万事牵扯在她身上,难不成还要任人宰割不成。
“怪,只怪你嫁给了沈钰,挡住了我的路,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皇贵妃坐在地上,之前雍容的仪态全无。
“你倒现在还在嘴硬,当真同你当年一般,无可救药。”如玉缓缓踱步走进了延禧宫,冷嘲热讽。
“你究竟是谁?”宣裕费力撑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