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双玉手解开了缠于眼前的白绫,一双紫瞳注视着宣裕:“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皇贵妃退后了两步,狠狠的撞在了桌角之上,她颤抖着手缓慢抬起指向如玉:“你竟然没死?”
“你都没死,我为何要死?“如玉蹲在她身前,一双紫眸泛着寒光,里面汹涌着的是沈荷从未见过的刀光剑影。
宣裕突然想起什么,手紧紧抚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你究竟给我开了什么要方,你说是不是宣绣临死前要你这般害我?“
如玉不屑的把她推至一边:“宣绣姐姐可不似你这般心肠毒辣。“
“我活下来,不过就是为了看你如今的样子。“
如玉起身拍打了他一尘不染衣衫上沾染的灰尘,似乎不想再看宣裕一眼。
他看了一眼延禧宫的侍卫,淡然说道:“送皇贵妃娘娘去养心殿吧。“
随后转身离去,沈荷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无花草,决然的踏出了延禧宫。
希望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踏进此地才好。
“如今你大仇已报,还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沈荷把那用血装着的无花草高高举起,透过阳光,血色显的特别淡,好像被这阳光晕染了一般透亮。
如玉回首,紫瞳灿若星辰,以前沈荷便觉得如果不是如玉品行差了些,定然也是个举手投足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了。
此番看来,阳光下一袭白衣的他,当真是天人之资,仿佛是什么不可被玷污的宝物。
如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也算很多年没有这般真心实意的笑过了:“告诉你有何用?此事一过你我皆是过客,你仍然是堂堂侯府的富家千金,我便做我人间逍遥客,行医江湖。”
沈荷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人从开始就是一个谜,还未了解到深层,他便忽然要离开了。
没准就连他叫如玉这个名字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