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自然如同明镜。“
拓跋容澈说道,可是却仍然面不改色。
“既然沈姑娘什么也不知,来者皆是客,容澈你还需好好招待啊。“
拓跋户言辞间似乎有其他的意思。
南朝已经下了诛杀令,既然拓跋户在她身上得不到什么想要的东西,那自然就会随时舍弃这样一枚棋子。
“儿子明白。“
拓跋迟瑞看着拓跋容澈的样子,最后只是笑了笑,然后用手拍了拍拓跋容澈的肩膀,得意的离开了。
沈荷见人慢慢走远,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仅手上有斑驳的伤口,就连膝盖也被茶杯的碎渣划的不成样子。
“你倒不傻。“
拓跋容澈扶着沈荷,虽然此番他让拓跋迟瑞占了风头,但终究沈荷保住了自己一命。
“对不起。“
沈荷看着拓跋容澈心生愧疚,不过她不是圣母,只要能活着,她牺牲什么或者让谁如何就都不太重要了。
“不必。“
拓跋容澈听到她说这样一句话,心中筑建的城墙一点点土崩瓦解。
他明明今天就知道,拓跋迟瑞把沈荷找去定然是陷阱,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他明明也能猜到,以沈荷的计谋,定然不会让自己有生命危险,顶多就是受了一些委屈。
这些他都能料想到,但是沈荷就是他这些料想之外的变数。
他派人把沈荷送了回去,目光看着沈荷踉跄的背影,如若想让沈荷永远留在西宛,那他必须成为这里的主人,才不会有任何人能欺凌他们。
拓跋容澈一双紫瞳愈发阴翳,却突然听见背后一声嘲讽的笑。
他拳头紧握,回首发现拓跋迟瑞果然在一旁等着嘲笑他。
“二弟苦心经营,看来也要毁于一旦了。”
拓跋迟瑞的黑眸满是不屑,拓跋容澈终归是后接回来的孩子,父亲重用他也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