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南朝的主君,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若陛下认为沈钰种种皆是因为妾身的话,那妾身宁愿去死。”沈荷的杏眸中闪烁的是一种坚韧的光芒。
她不是不惧怕死,只是觉得与其让自己心爱的人因为她遭到世人的唾弃,那她活在世界上的确也没什么意思。
上一次宁远侯府的事情她已经深有体会。
所以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再一次发生在沈钰的身上。
秦政有些嘲讽的笑了笑:“你倒是坦荡,那朕便留你个全尸,也算是给宁远侯这么多年效忠朝廷的面子。”
提及宁远侯,沈荷不禁冷笑,反正也是将死之人,自然不怕直言:“妾身的外公是忠良之辈,许家这么多年效忠朝廷,就算不看宁远侯的面子,有要看看许家的列祖列宗,陛下把污名扣在了宁远侯的头上,岂非让许家的列祖列宗心寒?”
当初宁远侯不顾反对站在了秦政的这一边,就仅仅这一件事,秦政心中就应该知道。
没有当年的侯爷,就没有现在皇位上安然坐着的秦政!
秦政现在心下倒是的确佩服沈荷了,越是这样,沈荷就越是不能留:“好,我可以给宁远侯一个清白,但是你,必须死。”
随后他唤了众人,端上来了一个瓷瓶。
里面应该是至毒的酒。
沈荷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从来都是自认精明,没想到今天竟然就这样被人算计。
她接过毒酒,瓶身散发着凉意,似乎浸入骨髓。
门外依旧没有响声,或许沈钰被困在了大殿之外。
或许沈钰根本不知道她被秦政带到了这里,即将面临与他的生离死别。
“既为家死,妾身毫无怨言。”随后狠心打开了毒酒,刚要饮下,外面就已经传来了一阵躁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