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今日若是见不到陛下,就自戕在殿门口!”
沈钰的声音传到了殿内,沈荷放下了毒酒,眼中似忧愁,似欢喜。
“他怎么得到消息的?”秦政皱了眉头,向身边的人问道。
身边的人都纷纷摇头,这世子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殿外他们也不得而知。
“让他进来。”秦政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本以为怕沈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惨死不忍,可是现在看来,倒是应该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殿门轰然打开,外面的光亮把大殿瞬间照的通明,沈钰一身黑衣立于大殿之外,背脊挺直,一双凤目猩红,看见沈荷还活着,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阿荷……”沈钰跑到了沈荷的身旁,看着她手中握着的毒酒,又转身看向秦政说道:“陛下,沈荷不过是一个女子,宁远侯府一事是臣自己要做的,与她无关啊……”
“你瞧瞧你的模样,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顾宫规跑到这里与朕对峙,你的眼里可还有朕,可还有天下?”秦政见到沈钰为情所困的模样更是愤怒。
他现在为了这个女人跑到这里同他对峙,那是否会有一日为了这个女人黄袍加身,取代他的位置呢?
段南也闻讯赶来,他走到了陛下的身边,冲着即将说话的沈钰摇了摇头。
此番事情细想就应该知道,若单纯是因为沈荷,秦政不会这样想方设法的置沈荷于死地,可是现在沈钰手握重兵,越是这样,秦政就越发忌惮。
沈钰似乎明白了今日陛下所为,秦政不就是想他忠心耿耿的辅佐他吗?那干脆沈钰就给他一句准话,全了他的心愿。
没准这样还可以留沈荷一命。
“陛下,沈钰手中的兵权,皆是陛下所赐,若陛下担心,大可以收回。况且沈荷不过一届女子……在臣的心上自然不值一提。”沈钰没有看沈荷,生怕多看一眼就说不出口中的话:“况且她不过是臣的平妻,臣何必为了她的心意去忤逆陛下。臣要请求彻查宁远侯府一案,绝对是为了陛下考虑,宁远侯府时代忠良,切不可寒了老臣的心啊……”
沈钰一番言论倒是说的感人,只是不知为何沈荷听着总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他,应该是故意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