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若是挂念魂胎,我师父似乎没有将它打掉的意思,暂且”
重黎不答,沉着脸盯着她,似是在思索如何折磨她才好。
云渺渺被看得头皮发麻,他忽然将手中的玉簪搁在了案上,往前推了推。
她不由一怔,望着他僵得快冻住的脸色,试探道:“您该不会是专程给我送簪子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念头属实荒唐,放在这祖宗身上,就更为不可思议。
讲道理,她曾以为他是过来吊打她的。
然而这根簪子,却令她始料未及。
事实上,她已经不抱什么念想了,诚然遗憾,也有些对不住亲手雕了这簪子的情茹,也没有再闯一次锁天塔的可能。
他拿出这支簪子的时候,她想起的,是八年前在后山的洞窟里,他一脸鄙夷地对她说,“哭丧着脸做甚,又不是修不好了”,而后,当真将簪子恢复如初。
一回若是心血来潮,谁能想到,还有第二回 。
重黎看了眼簪子,神色淡漠。
“那法术之前用过一回了,第二回 不灵,只能这样了,你不要就丢出去。”
闻言,她忙将簪子拿过来,只怕这祖宗一个不高兴,真不晓得给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
细看之下,连簪棍都有断裂的痕迹,更不必说玉簪头,上好的红玉摔成了数瓣儿,勉强胶连起来,手法算不得高明,若在人间玉器铺子里,这么个修法儿,再好的料也算废了。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颇为见鬼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