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师父不是同你说过了吗?”重黎拧起了眉,“今日是你的拜师大典,虽说一切从简,但该走的礼数须得走一遍。”
“啊?”司湛懵了,“我我还不算师父的弟子吗?”
“有实无名。”重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以为你拜了谁当师父?”
司湛一脸茫然:“师父不就是我师父吗?”
还能是谁?
重黎呵了一声:“被你小子白捡了个掌门弟子,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虽说云渺渺也只是暂代此位,但真要说起来,那也是当着各门各派弟子的面,堂堂正正地坐上这掌门之位的,谁想到下山一趟,就收了个弟子回来。
算上前世的话,他和长潋岂不是又多个小师弟?
啧,她怎么这么会收弟子,一个接一个,收上瘾了吗。
司湛瞧着他脸色比平日更臭了,不知为何总觉得跟自己有关系,下意识心头一咯噔。
“师叔祖,您不开心呀”
重黎眉头一皱:“有什么事值得本尊开心吗?”
“别瞎摸了,赶紧穿好,这是专门给你裁的,穿好了就去风华台。”他几乎一夜未眠,正烦着呢。
司湛听得半懂不懂,只得赶紧换衣裳,然而这衣裳瞧着好看,却不太好穿,他摆弄了半天,穿得一塌糊涂。
重黎在旁看得一个脑袋两个大,索性接过衣裳亲自给他穿。
天虞山的弟子服一看就是长潋的手笔,与当年他们在昆仑时穿的那件如出一辙,他穿了好些年,自是娴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