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歧离渊的后一句话,殿春重新看向了灯面,“师父的意思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临罕城城主人称晴娘子,出门则天晴,日出即打伞,估计是她没错了。不过早在五年之前,晴娘子就死了。”
殿春恍然大悟,“这是念妖吧。”
歧离渊从抽屉中拿出一把锃亮的匕首,“只是其中一个分身。”说完,他将匕首刀剑朝着画上的女人狠狠地扎了下去。
在利刃破纸的那一瞬间,女子痛苦的尖叫声刺得殿春的耳膜一阵阵的发疼,原本平整的纸张之上凭空出现了好几处溃烂,近黑色的污血从中流了出来。歧离渊的鼻尖滚过了一滴汗珠,他咬着牙说,“希望她没有丧心病狂到分出千百万个分身。”
当灯罩之上的女人停止尖叫的时候,一缕白烟从纸面上钻出,还没有来得及升至半空就变淡不见了。
殿春把另外一盏花灯给杀了,感觉自己体内的妖力流失掉一部分,她问歧离渊,“如果真的要杀了她是不是要毁掉她所有的分身?”
歧离渊点头,“不过分身越多,法力也会越弱,保命是保命了,活得也憋屈。”
歧离渊定定看着桌子上的花灯残骸,突然笑了一下,“既然已经专门赶到都城里来了,我们不去和她会会面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栖桐得知殿春又要和歧离渊出远门,脸苦成了一团,眼神分外幽怨,“我不能一起去吗?”
歧离渊摇头,“不能。”
栖桐又看殿春,殿春笑嘻嘻地也摇头,“不能。”说完之后揣着包罗万象牵住了歧离渊的手。
出发是第二日的事情了。
临罕城在都城的正西方,骑马也就一日的行程,中途歧离渊在一个茶寮停了一下,打听了一下近一段时间从官道上出现过的奇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