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想不到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仿佛所有的乐趣尽数被抽走了。
这般想着,她不由得又紧紧攥了攥手里的汤婆子,身子不由得俯下去,再下去,
直到胸口紧贴着膝盖,
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不受控的淌下了泪。
偏生宋云卿在车帘外轻唤了一声,这便要进来。
她连忙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这便重又倚靠在车壁上。
“殿下。”宋云卿见她神色恹恹,“可是身子不适?”
“无妨。”她清了清喉咙,好叫声音听上去正常些,“可有什么消息?”
却见他眉头一敛,面色上又有些心虚,“正如殿下所料。”
这话说的便是宗衍的行踪。
既然先前宗衍口口声声说向着她,那她就给宗衍一个机会,
同他的“盟友”宗贵妃好好接触。
毕竟进一次宫也不容易。
明面上宗衍愿意去送那快没了气的金丝雀,去羞辱宗贵妃同她划清界限。
可背地里他会怎么着,谁也说不准。
这便遣了人盯紧了钟粹宫的偏路,果不其然就瞧见宗衍同宗贵妃身旁的英儿相谈甚欢。
“他还收了钟粹宫的竹伞?”赵棠知心烦,连带着问出来的话也带着怒意。
虽是意料之中,却在她心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眼见着宋云卿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忍无可忍,重重的拍了一把身旁的靠垫,“反了天了,拿了她钟粹宫的东西,就莫要叫他进我府门半步。”
这般说着,她旋即又稳了稳心神,“罢了,不过就是个工于心计没皮没脸的玩意儿,又何必对他要求过高?”
听此,宋云卿张了张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赵棠知也不知道宗衍是怎么回来的,以及何时回来的,
不过人既然已经回来了,她也不想多去关注。
到底也是腻了烦了,又加之他心思不纯,就留他在公主府,
也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这般想着,她梳洗后吩咐宝香,“把云卿元黄请过来一同用膳吧,许久没见倒是有些想念了。”
“再去拿些他们平素爱吃的牛乳茶。”
这般说着,她又风风火火的往发间簪了支步摇,走起路来那步摇一颤一颤的,倒也是叫人欢喜,
不像那些个镶嵌了什么玉石什么珠子的簪钗,古朴呆板。
这般想着,宋云卿似是早就梳妆打扮好就候在外边似的,立时过来落了座。
“怎么不见驸马?”他心下迟疑,静静的朝着四周打量了几眼。
哪成想赵棠知倒是没有恼怒,只盛了一碗牛乳茶细细品着,面色上不耐烦,“提他做什么。”
她也是喜欢牛乳茶的,
若是能再痛饮上几杯那人亲手做的,便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从前的愿望,现下已经成了奢望。
“还以为那驸马是真的有心,想要同我们一样对公主好呢。”元黄大大咧咧的夹了一筷子菜,嘴里含糊不清,“啧,没想到。”
“就这?”他无奈摊手。
“倒也无妨。”赵棠知散漫的摆了摆手,。
这才思忖起来,她的确是许久未见着宗衍了。
一是自
打回府之后宗衍过来她避而不见,一是宗衍近来公主府和宫里两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