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真的是这样,白禾溪包括这组的所有幸存成员,为什么都会这样警惕而忧心忡忡?
“我说过,目前来说是这样。但是,就在刚才有别的组的人传来消息,他们有一个正在过第四试炼场的行刑官也被传染了,传染的时机恰好就在所有新人被染上病之后。你能懂我意思吗?”
白禾溪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自古以来第三试炼都是个人副本所以不算在里面,那么在所有新人染病之后,正在过第四试炼场的人就是首当其冲的。再接下来是第五、第六试炼场,一直到……无人生还或者只留刚好五十人。”
“而这还不是对于我们来说最糟糕的情况,最糟糕的是,阿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就是你的第四个试炼场。”
这话一出不仅是他,连那眼镜女人与另一名行刑官也转过了头来看向秋玹。被视线集中注视着的人顿了顿,道:“现在情况也还没到这种程度吧,况且退一步来说,目前已知的坏血病是不致命的。我就算下一秒真的染病,那顶多也就在这里躺上个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就得麻烦你们破解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在客厅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甚至因为咳嗽声音太大,听上去倒像是魔鬼在桀桀诡笑一般。
他们连忙冲出去查看情况,才发现最开始那名染上疾病的行刑官歪斜着倒在一边,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
秋玹:……
但随即她反应过来,不是担忧着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随时会染病,而是因为同样躺在这里的柳青。柳青千万不能死,她跟白禾溪本身就是借着柳青的试炼场过来的,如果连她都保护不好,就说不过去了。
“我去找老梁他们。”说着,秋玹从床上站起身来就要往回赶,后还没等别人出手,就率先被白禾溪拉住了。
“你先别去,至少别自己一个人去。”他说,“我刚看到他们和另外几个在最后一轮上船的行刑官做分数任务,那帮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们在对那个行刑官,做感染疾病活体实验?”
“什么?”
“他们找了几个患病的患者,然后……再叫那些行刑官过来……你懂我的意思吧?”
秋玹不受控制地想了想那场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肯定知道什么,我刚才在餐厅碰见过一次了。就算传染病不是他们搞出来的,那也肯定与他们有关系。”
“所以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毕竟那些人个个都是老油条了。特别是那帮人其中那个叫赵以归的……”白禾溪眼神放远注视着床脚上一个起了霉的小黑点,惨白艳丽的脸上带着狂戾的怨毒。“我可真是有一笔账,要找他好好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