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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她作何?”白池脸上带着笑,她甚至继续追问,“你是要折了她握刀的手,还是毒毁她的容貌?”

“亦或是……取她性命?”

也不怪乎白池会这样问,说起来,宴琮还是得她心疼最多的徒弟。

她遇到宴琮,是多年前的一个冬日。那时宴琮还只有十岁,因体质特殊,被邪修制成了蛊人,每日里以毒虫为伴。白池当时端掉了邪修的窝点,担忧宴琮再被有心人利用,便将他带回了归元宗。

初来归元宗时,因为性格阴狠偏执,睚眦必报,他遭到了同门的冷落排挤。

是白池花了整整十几年,将他矫正成如今这副正常人的模样。

“师尊,您听我说,”宴琮有些失措,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察觉,他慌乱解释,“是冉秋擂台上欺辱沈初初师妹,我才打算略施小计惩戒一下……”

沈初初是师妹,对冉秋却是直呼其名,明明都是不同派的师妹,却有这么大的差异。

“我一直在场,”白池叹了口气,“云溪来说,究竟是谁对谁错。”

宴琮这才看到立于师尊身侧的师兄云溪,只以为是他带师尊来的此处,不由得暗恼。

云溪低头不看他,只轻声回答,“擂台规矩,擂台事,擂台了。”

先不论沈初初以徒弟之名管辖师尊之事,也不说沈初初逼迫冉秋立誓自己却逃避之事,只说擂台,归元宗擂台向来是这样,不论何事,一旦上了擂台,下来后便表示此事已了。

是了。

的确是有这么一条规矩,只不过他刻意忽视了罢了。

宴琮面色渐白。

看他如此模样,便晓得他其实是知道谁的错了,只是当作不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