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掰着手指头数，笃定用不了几天，王家一定会找人来说和。

果然，王康礼突然打来电话，口吻惊讶：“你竟然还在卫家？”

九妹隔空翻了个大白眼，窝在卫宗南怀里不咸不淡地回怼：“你打电话过来不就是知道我在这里吗，多此一问。”

“我只是到处找不到你，侥幸一试而已，真没想到那个残废死了这么久，你竟然真的住在卫家，你……”

电话对面太唠叨，跟个深闺怨妇似的，女人懒得听抱怨，果断挂掉。

卫宗南让人拿来一份文件，九妹还没拆开，又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干扰。

一边接电话，一边打开牛皮纸文件袋，电话对面王康礼的语气貌似平稳许多：“九妹，我们能不能见一面？你知道的，我也是被商玉利用了，其实我心里爱的人是你，我们见一面吧？”

女人刚想怼他几句，忽然目光定住，看着文件中的一页皱眉，几秒钟的静声过后，她嘴角微翘，应了对方的邀约。

卫宗南看不懂账目报表，问向怀里的女人：“这一页有什么问题吗？”

“商玉给过王家一笔钱。”

“他们是一家子，互相给钱很奇怪吗？”

“你个大猪蹄子，看看日期，入账那天商玉还不到十五岁，只是陆家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亲戚。”

“那这钱？”

“应该是我和商维安办的事。”

卫宗南还是不明白，露出充满疑惑的表情，女人合上文件亲了他一口，语气得逞地说道：“等王康礼来了，你就懂了。”

第二天，王康礼如约到访。

九妹让卫宗南待在书房别出来，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在楼梯拐角偷听。

客厅里，女人半倚在沙发上，故意摆出慵懒无比的姿势，像极了正得盛宠的姨太太，半笑不笑地盯着王康礼。

衣服上有油渍，头发上的发蜡出现凝结，像是头皮屑一般，估计已经两三天没洗头了。

落魄？应该不至于这么快……

“说吧，要见我做什么？”她先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