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同他儿子余望陵最是熟悉,压根不在意,帮腔道:“嗨,如今望陵掌权,有事你让他去做不就成了。”
余断江稍微颔首:“望陵向来体弱,前几日旧疾又起,还在后院将养,老身便多担待些。”
说罢,他又转向谢景榕,开口:“也不知是太子亲自到了,如此盛情,倒是折煞金盏阁。”
“这有什么。”谢景榕看到余断江,态度倒是好一些:“我也是同少淼读过一年书的,得知噩耗,自然要亲来送他一程。若不是翟谡抽不出身,也是要来的。”
菱云夫人在一旁感慨:“殿下确乎是一腔对同窗的情谊,想来少淼泉下有知,也定然感念殿下恩德。”
这厢金盏阁大殿中,众人在述说旧情。却又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悄然潜入进了金盏阁。
此人身影矫捷,步下无声,所行之处,几乎是出现便立刻消失,只留淡淡虚影。
正是关澜。
关澜按着余沙所给的纸条,从一狭角处的矮墙翻进了院落。此处算是换防时的一处盲区,按图纸所说,旁边的厨房是备用给洒扫下人的,入夜之后除了巡防的弟子,便无人再来。
关澜掐着侍卫换防的时间,逮住空隙顺着厨房外的甬道走。这过道狭窄,气味难闻,上面却有树木屋檐遮盖,又是夜晚,很容易藏匿身型。他疾行须臾,果然见到开阔处,便贴着墙边的阴影躲着,屏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