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看他的反应,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有些嫌弃地开口:“…你这么弱,睡觉还抢地盘?”
他以前在关家,睡大通铺,师兄弟们睡相谁都不好,每天晚上睡觉都跟比武似的,你压过去我打过来。大家都皮糙肉厚,甭管战况如何,第二天起来该干嘛干嘛。
之前他睡着呢,就感觉到有人手脚张开要挤他下去,他就下意识还了手,反压回去,那人马上就老实了,一日酣眠。
谁曾想这人的老实是被迫的,完全是个弱鸡,被压制了一天,全身麻得起都起不来。
余沙真的是要被关澜气吐血了,恶人先告状也没有这样的!昨天睡前他还在想千万别不规矩惹到人,好嘛,他顶多是不规矩,关澜那简直是要命。
他缓了好些时候才勉强爬起来,全身还在疼。反观关澜,明明一身的伤,看起来倒是比他好过不少。
余沙心里有点不平衡。
不过这么一点的不平衡他并没有掀到脸皮上,两个人换好了衣服去院里洗漱,旬二不在后院,前面大厅里倒是亮着灯。厨房里也有些动静。大概是旬二在忙活。
早先坑了关澜一笔钱,没理由黑心到底不给人吃的。余沙便招呼他一起去厅里吃饭。
二人在厅里等了片刻,旬二就出来了,见到两个人便笑:“起了呀,还说去叫你们呢。”
说着拿着个托盘,端着三碗面走了过来。
面是自己用白面揉的,面上还放着肉糜和青菜,这就是老百姓家难见的荤腥了。
三个人落座,一人一碗面,一道坐在大厅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