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安静的很,昨天晚上的事,以及今天早上的事,三人都心有灵犀的不提。旬二原先还记挂着关澜在,要拿着些淑女的态度。可是也是多日没见荤腥了,这面的汤底是她找了人屠夫摊上杀猪剩下的一些骨头熬的,花了好多时辰才熬出白色的汤底,虽不见肉,但是喝一口满嘴都是肉的鲜香味。她矜持了两口就再也装不下去,吃的呼呼的。
余沙吃了两口解了馋瘾,看她吃的这么没吃相,倒是觉得亲切,说:“别急,如今有些钱了,想吃再做些就是。”
旬二嘴里还含着面条,勉强咽下,开口:“那也得俭省啊。”
这顿饭的金主,关澜,在一边也不说话,就是吃的速度很快。其他两人还没吃完,他一碗就见底了。
旬二因为他大闹金盏阁的事对他很有好感,见他吃完了,主动问:“小关哥哥吃好了?要不要再添些。”
关澜自觉这顿饭没付钱,是蹭的人家的。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也没客气,开口:“那就有劳了。”
旬二便又去给他煮面,这人看着身量不大,倒是能吃。三碗下去才勉强饱了。
饭毕,余沙给旬二使了个眼色,旬二心领神会,借口洗碗,端着三个人的碗去了厨房。
余沙见这姑娘不回后院倒是去了厨房,就知道她想听个壁脚。想到倒是没什么可瞒着她的,就随她去了。
他就这烛火看关澜,关澜见到这阵仗也知道是有事要说。也端正了姿态,等余沙说话。
余沙想了片刻,考虑到关澜这性格也不想再和他打马虎眼了,单刀直入:“客官此次来漓江,只是给余阁主奔丧,并没有其他事?”
关澜:“……?”
余沙看关澜一脸我还能有什么事的表情,有些无语,但还是接着把话问了下去:“就比如……坊间传闻,漓江这边,曾有人往北境关家送过几封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