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阁主。”余沙索性改了称呼,“他就算对我有恻隐之心,那也只是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余望陵偏头看余沙:“今日是一点恻隐之心,他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他日是不是就能为了一点恻隐之心,谋我性命了?”
余沙看出这人今天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明明是这人自己作怪,却非要找旁人的麻烦。要是真看不惯项飞白,杀了打发了都行,他非留着,如今却又要找人麻烦。
他自己也不是没有错处,明知余望陵就是这么个神经病。却又托大麻烦项飞白这么许多次。
“你想怎么样?”余沙思来想去算是没了办法,索性直接问了。
他这话倒是逗得余望陵又笑了起来,“你如今是在外面待野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怎么这种话都问的出口?”
余望陵看着余沙,嘴角翘着,语气都是恶意:“还是说你现在不过是北境世子养着的玩意,凡是不问过你主子不能开口呢?”
“阁主!”他这话出口,倒是项飞白先受不了,“是我来找的他,你要处置就处置我。”
余望陵看看他,摇头,“瞧你们这样,活像是我是个恶人。”
“你们一个。”他指了指余沙:“不念金盏阁多年养育的恩情,要掀余家的底。”
“另一个。”他又指了项飞白:“不念金盏阁提携倚重的期望,与贼人暗度陈仓。”
余望陵收回手,脸色里满是戏谑:“真是好一对白眼狼,倒确是主仆。”
他这番话全然不顾期间诸多因果,只说大致,把黑白彻底颠倒了个干净。项飞白登时被气得倒悬,恨不得要与他辩驳几句。却又被余沙拦下了。
余沙挡住项飞白,再看余望陵。
此时的情景自然不适合叙旧或是诉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