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是昨夜关澜跟自己说了那么些有的没的,才引得他今时今日再看余望陵,忽然多了些往日没有的思绪来。
他其实很熟悉这个人。
他最初,其实半是作为余望陵的替身养在金盏阁里的,饮食坐卧都随着他的习惯。后来因为余望陵的伤,阴差阳错替了他的位置,看着他看似潦倒地在金盏阁里得过且过,处理经手着他原先经手的那些事务,一日复一日,最后,就到了那日在湖心小筑的四楼一场惊变。
他算是不远不近的陪着余望陵长大,所以多少看得出一些这人那面皮下的三两真心。
就比如那日在望台落水,他知道余望陵并不想取他性命。
也比如此刻,他知道余望陵来这里并不只是想羞辱他。
余沙闭闭眼,身子坐正了些,他再看向余望陵的时候,似乎回到了他还在金盏阁中的那些日子。
他开口:“那日你和关澜说的,是个什么故事?”
余望陵笑了。
很难说他这个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确实笑了。
“你先下去吧。”余望陵看着余沙开口,话却是对着项飞白说的。
项飞白踟蹰片刻,还是行了礼,垂手出去了。
门再次一开一关,屋内的光线悄悄又变幻了一轮。
余望陵看着余沙的脸,款款说:“我准备了两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