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下不到一刻,屋子外面的灯火又盛起来,隐隐还有不少嘈杂的声音。
谢景榕正奇怪着,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刚支起半个身体,屋子里就进来了人。
余望陵带着一对人拿着烛火就进来了。谢景榕看见是他,还有点犯愣,问:“怎么了?出事了?”
余望陵看到他就安下心,说:“没什么,晚间防务出了些岔子,我再出来看看。”
“哦。”谢景榕回答,也没细问,借着一点光瞧瞧余望陵的脸色,说:“你也不好这么晚还不休息吧,不是说旧疾这几日又犯了。”
余望陵没接这话,只说:“没什么的,你这里没事就好,我再喊些人值守。”
谢景榕听着这些也可有可不有的。闻言应了,又徐徐打了个哈欠。
余望陵看他打哈欠的样子颇觉的有趣,整个漓江今夜都人仰马翻,任谁都得不了安眠。只有眼前这么个人,说来也是个重要的人物。却还跟个孩子似的,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还能如平日一般,早得安眠。
怪不得翟谡喜欢他。
余望陵想到这里,声音都放柔了:“你好生睡,我们这就走了。”
余望陵一行人出了谢景榕住着的小院子,迎面吹来一阵寒风。项飞白在左右观察余望陵的神色,想开言劝,又不太敢。
余望陵站着歇了半会儿神又打点了此处的安防,说:“走吧。”
他们一路又把今夜入驻金盏阁的人口处又多查验了一番。行至秦开廉处,他竟然没进屋休息,正在院落里点东西。
余望陵远远眺了一眼,也不再上前,领着项飞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