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的手还被余沙捂着,没法抽出来揉揉他的脑袋,只得说:“也算求仁得仁吧。”
“不知道。”
余沙说。
他那个时候,因为厌恶和惊心,一直和紫河车的人保持相当的距离。所以直到最后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一届的这些孩子里,还有一个和他一样,一样这么挣扎的人。
可他连他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人就死在一片血雾里了。
“不想了。”关澜说,“后面的事呢?”
后面的事,后面的事其实很无聊。
紫河车的出山宴,并不只是一个宴会。
“你觉得,对一个一个你亲手训练出来的杀人魔。最好的控制方式是什么?”余沙仰起头,依旧拉着关澜的手问。
关澜猜测:“刑罚?还是威胁,感觉都不是太管用吧。”
“是。”余沙接话,“所以紫河车用的,是欢愉和摧毁。”
最后的那一场出山宴,是极尽奢华的一场宴会。
美人,美酒,美食,你想要的一切应有尽有。这会让你在最初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这是一种褒奖,是一种犒劳,是你历经千幸万苦得到的报偿。
但是到了后半段,你才会明白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时候你大概率已经被美色和美酒熏的醉陶陶的,只觉得如坠梦境,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