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马上,你会看到,这极尽奢华的大殿,被牵上来一群发了情的畜生。
狗,或者是马,每只都被喂了药,喘着粗气,被铁链牵着才能勉强停在一处。
关澜已经猜到后续的展开,皱眉不解:“这么做,难道不会恨他们吗?”
“不知道。”余沙喃喃道:“可能不会吧。因为那个时候人其实也被下了药了。”
在众人面前,被一群畜生,做出这样屈辱的事,感觉却是欢愉的,喜悦的,舒服的。
没有比这还能摧毁自我的事了。
“人一旦,做过了这这天底下最脏,最烂的事。下限就会被无限的拉低,因为你永永远远,都会有一个对比的标杆。”
“你会把不正常当做一种正常,会把金钱上的补偿,当做唯一弥补这份自尊的手段。”
“就这样,一把绝好的刀,就磨成了。”
余沙又低下头,去看关澜掌心的纹路。
“所以,我在看到他们拉狗上来的时候,就明白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太好杀了,那些酒囊饭袋的长老,太过依赖侍卫和所谓的药物。你只要愿意豁出命去,他们不比一只鸡难杀多少。”
余沙在被抓住之前,杀了一半的人。
关澜听着余沙,平静地,把这些年他经过的事一一道来,只觉得秋风萧瑟,把他的心一并冻住了。
这就是余望陵那一句轻飘飘的,“流落在暗巷两年”,背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