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恩眼神微动:“所以你是说……”
余沙说:“我们可以下个套给他。”
这之后,连续五六日,平北军都只是试探性的进攻,当然,他也会挑时候的,经常是三更半夜,人最困倦的时候。但有时你预备好他晚上会来进攻,他又不来了。
被连着这么耍弄了五六日,城内的人也憋了一肚子火。只等着有朝一日能收拾他。
到了第七日,这日项飞白率平北卫攻打北门。
这日无风无雨,天气晴朗,自然也更能看清楚城墙上的情况。在经历了一早上的骚扰后,平北卫欣喜地发现,这日稻城内的防守,似乎变得不再猛烈了。
这个消息被迅速传到平北卫后方的营帐中。项飞白沉吟片刻,估算了下稻城可能的存粮和军备。当即下令,今日下午,发起总攻。
他们带着攻城木来到了城下,先是一轮箭雨,在确认了城门处的动静减弱之后,项飞白要求步兵抬着攻城木上前,直取城门。
再次猛烈的攻势就是他们临到城门下出现的,一开始出现的也是一阵箭雨。杀伤力极高,顿时死伤了一片。
项飞白知道自己是中了计,再定睛一看,那些人用的弓箭居然还是自己日前攻城时射进去的。这些铁箭质量太好,被稻城守军打扫了之后都还能用。
此举无疑是在恶心他,项飞白一时急火攻心,又从这些被重复利用的弓矢上认定,城中守备已经不多。当即下令继续猛攻。
平北卫的人并不像稻城守军一般,背后就是家园,退无可退。在流民军时代的习惯的自然筛选注定了他们只是一帮唯利是图的人。
攻城,赢了,有城池搜刮,固然好。但是如果明摆着是送死,就没几个人愿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