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对方,想起上次见他还是在牢里,一派纨绔公子的做派,后来府衙爆炸,他以为他就这么死在那了。
结果没有。
秦开廉露出一个笑容,脸上再无其平日示于人前的嚣张无礼,朝余沙等人点头致意,说:“等了许久了,快进来吧。”
秦慎是关家的人。
余沙坐下之前,这是他唯一一个确定了的念头。
所以秦慎,郭恒之主张和谈,的确是关净月的授意。此外,他们原本在稻城遇上秦开廉,又被郭恒之劝说去定州刺杀谢舒,原先只是猜测这是北境王府的谋算,现在基本可以做实了。
这只是他们眼前的,看不到的地方,应该还有许多。
余沙沉默地坐在关净月侧对面的椅子上,只见她脸上笑容不改,不禁开始心生忌惮。
她肯定清楚,此刻让秦开廉出来,也就是把这些利用算计摊在明面上。此举到底是示好,显示他已经是自己人,还是威慑,告诫他,她并非面上这样和善坦荡,不得而知。
余沙越想越深,脊背不禁挺直了。
关澜最先发现他的情况,开口问:“你怎么了?”
“没。”余沙答得很快,被关澜一提醒,重新放松了身体,说:“只是没想到,秦公子还活着。”
秦开廉给众人上了茶,才坐了下来,听余沙如此说,笑道:“当日有事在身,又与余阁主在白日里相见,不得不多有隐瞒,还请包涵。”
余沙略微颔首,承了他这份致歉,妄想关净月,说:“此番前来,想必是要和秦公子商议朝中之事,我并非北境之人,是否需要回避。”
关澜听他口气就知道有问题,眉毛皱了起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