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
关澜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触余沙的霉头,说他这句话有语病了。
关澜说:“那你就没什么想我为你做的。”
“没有。”余沙语气干巴巴的,“你一边去,你烦死了。”
关澜好久没见过这样生气的余沙了,尤其是去了稻城之后,他总是心事重重的,而且什么都不说。此时见了,十分新鲜,拼命地凑上去继续撩闲。
这样的一个结果,就是第二日定州的使臣都到了,他俩才强行挣脱了睡意起床,一人顶着两个黑眼圈,到院子里去和关净月回合。
面对此景,关净月表现出一个母亲所不该有的宽容,她甚至欣慰得眼角闪烁着泪花,对她旁边的侍卫说:“你看,他都学会不迟到了。”
余沙:…………
余沙:他真的很好奇关澜当时在北境的时候到底是有多离谱啊。
玩笑归玩笑,天子驾临,就算大家都知道这人没什么好尊敬的,面上的礼数还是要有。
先是在城外十里处迎,又是一路跟随去了丰城府衙。翟骞没在排场上克扣,礼全是做足了的。一整套迎接的礼仪做下来,晚上又是宴席,按照身份品级分坐,食物流水一般地送进来。余沙此行北上的身份是关澜的侍卫,没法和他们坐一块,就坐在席的末尾,远远看着那帮人虚情假意地觥筹交错。
他倒没什么好遗憾的,他就是觉得关澜一定不爽透了。
酒过三巡,慢慢也有人离席,拿着酒杯和人去府衙其他地方密谈,余沙在末座待得十分无聊。想着到处走走说不定还能听见什么消息,就起身离席,往府衙的连廊处走。
就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