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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老家 文字之家 1004 字 2024-01-12

对磨粉机来讲,如果机器发热严重,再加上米稍有点潮,就会把米粉变成米糊哽在机器里,严重时会导致磨盘受损。

碾米机的米筛和磨粉机的磨盘卖得很贵,坏了不知道要碾多少米、磨多少粉才能抵得过来。

还有就是糠灰粉灰特别重,人在里面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全身沾满灰,头发里、鼻孔里、喉咙里、眉毛上全是,要么一通黄,要么一通白。

黄的是糠灰,白的是灰粉。为此,成虎得了个叫「糠爷」的外号。

冬天还稍好点,要是夏天,那个小平房里根本没法呆,里面极其闷热且糠灰米灰弥漫,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吃苦受罪还不算,最让成虎感到委屈的是,上下三村人到上市去碾米、磨粉都交现钱,因为互相之间不是邻里乡村、不是熟人熟事,无法赊账。

可到成虎这里就不一样了,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无论是碾米,还是磨粉,通通都是完事后,喊一声:“你帮我记起来,过年和电费一起算哈。”喊完挑着东西就走了。

年底,成虎拿着账本挨家挨户地去收电费和碾米费、磨粉费,有的人家很愉快地交,有的人家要催好几回才交,有的人家不仅欠着不交,还要和成虎争吵,要么说电表坏了走得太快了,要么说成虎的账记错了他不认账。

和去年一样,腊月二十六,成英、家红和开枝一起从北京回到了家。

不过林虎没有回家,他托一个和他一起打工的初中同学捎来口信,说他去广州了,明年过年时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