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无一人,苏念白慢吞吞地转了一圈,在厨房里找到了被掀开的地窖门。
苏念白感到疑惑,那个女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半点也不遮掩吗?
“陷阱?”他无声蠕动嘴唇。
他在原地等了数秒,但林沫依旧没有改变心意。
苏念白蹲下,用力把木制的地窖门掰断——这门的使用时间应该不短,也没有做好防腐防水工作,连接处被侵蚀得厉害,从外部破坏起来非常轻松。
苏念白意识到,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还在影响自己。想了想,他选择把残破的木板丢到院子外,彻底解决后顾之忧。回来后,他终于探身进入地窖。
地窖里不黑——事实上,这里居然通了电,两边光秃秃的灯泡散发出昏黄的暗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长期封闭空气不流通而特有的怪味。
眼前有一条狭窄的通道,粗粗看去,约莫五六米长。通道尽头有一扇被虚掩的木门,手臂粗的铁链子垂在门边。
苏念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贴在墙边,悄悄往门缝中望去——没有人,翠花不知所踪。
难道她正藏在视线死角,准备偷袭?
还是说有其他暗道?
苏念白手指扣住扳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身而入,枪口对准视线死角,然而——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翠花真的不见了。
苏念白没有放松警惕,他背靠墙壁,仔细观察这个深藏地底的空间。
最先跳入眼帘的是树立在房间一角的巨大铁笼,漆黑的铁杆从房顶落下,直直插进地底,硬是在这里又隔出一块地。
笼子里散落着许多破布,从形状上来看,它们曾经属于某个男人。衣服下方是一张肮脏的草席,灰扑扑的,几乎看不出颜色。靠近栏杆的一面还有几只不锈钢碗,另一面则摆着一只红漆雕花马桶——这种式样,苏念白只在博物馆里见过。
显而易见,这是一间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