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谢君楼的身体,第二天一早,燕明殊就去了武安侯府,还没有到谢君楼的院子,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
燕明殊忍不住蹙了蹙眉梢,这般浓重的药味,他到底是伤得多么重啊?
谢君楼身边的侍从青尺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只空碗,见燕明殊来了,竟吓了一跳:“七姑娘怎么来了?”
青尺下意识地藏住手里那只碗,回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低声和燕明殊道:“爷说了,他谁都不见,七姑娘来得不是时候。”
燕明殊紧蹙着眉梢,很是担心谢君楼,看样子,他定然是伤得不轻了。
门内传来了少年那邪魅,却有些虚弱的声音:“七七,你进来。”
这话刚落下,屋内的谢君楼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一下,但是不想让燕明殊担心,便竭力克制住咳嗽的声音。
却是无能为力。
在燕明殊准备进屋的时候,青尺心疼地和她说:“姑娘,爷伤得的确很重,您来了,属下就放心了。”
“放心。”
燕明殊点了点头,也不需要青尺这么叮嘱,她本来就是要来谢君楼的伤势,只是晓得她受伤,这颗心越发不安了。
她抬脚走进了屋子里,如今是七月初了,这天热得很,可屋子里却是点了几盆炭火,很显然是谢君楼冷极了。
谢君楼靠坐在了床头上,薄薄的衣衫微微敞开来,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但是他脸上无了昔日那邪魅飞扬的神采了。
脸色都白了许多,整个人瞧着很是虚弱。
见燕明殊朝着他走来了,那姑娘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情绪,但依旧风华绝代,他唇边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只是这般笑着的时候,眼角眉梢依旧没什么神采。
燕明殊瞧着顿觉心酸不已,却还是傲娇地笑了笑:“堂堂谢小侯爷,风姿笔挺,想不到也沦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