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洛阳城,谢君楼牵着燕明殊下了马车,姿态悠哉地朝着城门口走去:“这一路上,可真是闷死我了!”
洛阳城虽然没有长安城那么繁华,但也是大昭第二大繁华的地区,百姓们陆续走入红漆大门,同伴之间交头接耳。
百姓们看到从城外走来的谢君楼和燕明殊,眸光忍不住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而是便很是诧异。
谢君楼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气质清雅如仙,倒是燕明殊,在谢君楼的强烈要求下,同样换上了一身白袍。
头发用簪子高高束了起来,俨然一副俊俏公子的打扮。
众人看到两个大男人,竟然在晴天白日之下,手拉手,这般亲密无间,忍不住在心里猜测,但接触到燕明殊那冷冽的眼神,便马上就把头别过去了。
谢君楼这段日子心情好得很,这会儿跟个孩子一般,牵着燕明殊的手,上下摇摆着,别提有多欢快了。
两个人入了洛阳城的时候,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议论:“这世风日下,断袖竟然都这么光明正大了!”
自古断袖都是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多半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知道,这两个人倒好,生得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不料,行为却是这般奔放。
“……”
燕明殊唇角一阵抽搐,正要回头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觉得他们是断袖,却被谢君楼一把拉了回来。
谢君楼笑得别提有多春风得意了,一点都不怕别人误会的,而且,他笑得那么狡黠,像是巴不得别人这么说。
两个人武功极高,听到另一个人自以为是地说:“我猜,那个个子娇小一点的,是攻,个子高的,是受!”
个子高的……那不就是谢君楼吗!
谢君楼唇边的笑容瞬间凝滞住了,猛地转过头,眸光阴森阴森地盯着那几个男人,阴邪地挑高尾音:“老子是受?”
“呃……”
那几个男子就跟做贼被抓包一样,顿时尴尬无比。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男子,还算是个机灵的,挠着头替其他两人道歉:“对不起啊公子,我这几位哥哥都是胡说八道的,您别往心里去。”
谢君楼还是满脸阴沉,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狮子一样,剑眉一挑,冷冷地问:“刚才是谁说老子是受的?”
两个人齐齐看向一个灰衣男子,那灰衣男子尴尬极了,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是胡说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