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
上翻了一圈,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宫里每日都会由专人出门采购新鲜食材,到了冬日采购最多的就是家禽牲畜,为防止有心之人下毒,每日选用的农家自然都是不定的,往往都是用农户家的马车把东西运到宫中,卸下食材再送出去。
想必贼人就是藏于马车中混入宫的。
“陛下,这附近都撒了盐雪根本积不住,看不出踪迹。”去附近巡视的锦衣卫跑回来:“但是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不规则的雪痕,应该是在树上穿行时抖下来的积雪,但是很奇怪……似乎是又往城里去的。”
卫以珩略加思量,道:“差人去给严其送个信,如果他那边没什么线索的话,就让他快速追上来。”
陈江微愣:“陛下您不是让指挥使大人直接回宫抓人的吗……”
“朕怀疑这事可能跟采花贼有关,容不得大意。”卫以珩骑在马背上俯视他:“叫人去宫里把金雾叫来,他对采花贼了解颇多。
若是丞相的人绑走容池临,那他们肯定不敢对他如何,因为后果没人付得起。
但若是牵扯上采花贼,若是想鱼死网破……
卫以珩不敢细想,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率队沿着雪痕策马疾行,不到一刻钟,就来到城门口。
一路打听着,最后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前。
说它不起眼不是因为它装修不好,而是因为太好,甚至比周围的还要好上几分,金漆银瓦,长柱通天。在这纸醉金迷的喧嚣闹市中,和其他的奢侈建筑融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索然无味。
卫以珩和陈江对视一眼,后者立刻走进去,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客栈里没什么人,店小二矮矮胖胖,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红帽迎上来:“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呐?”
“找人,”陈江道:“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带着一个红衣服的公子来过?”
小二搓手笑道:“实在抱歉,住咱们店里的人非富即贵,咱们可不能随便透露住客的消息。”
陈江长的本就凶,如今又因为急躁更显出几分狠,顿时拿出自己藏在衣摆下的腰牌,就差没拍在小二脸上。
店小二好歹是见过世面的,虽然被吓了一跳,很快就缓了过来,认认真真想了一遍
。
“大人说有人带着一个红衣服的公子啊,”他一边点头哈腰,一边不停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那两人一柱香前刚住进咱们客栈了,就在三层最里面那……”
话音未落,一行人像风似的掠上三楼,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围在了那间房外头。
一行人拔出剑,陈江猛地踹开门。
房门断成两截,掀起的风和大开的窗子灌进来风的撞在一起,吹起桌子上的纸张。
然而屋子里面早已见不到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