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白瓷碗中,放着一朵同样的的海棠花。
卫以珩突然意识到,这人似乎在变着法的耍他。如此牵着他鼻子走,自然是为了能给宫里面动手脚的人创造出很多时间。
陈江试探道:“只凭着几多海棠花,陛下就确定此事和采花贼有关了吗?”
卫以珩神态依旧算是平静,但是一双眼睛阴寒的吓人:“采花贼行踪不定,难抓的很,你看我们现在不就一直在吃他吐给我们的东西吗。”
“那还要继续追吗?”
卫以珩摇头:“等严其和金雾。”
“这样耽误时间容公子怕是会有危险……”
“他们暂且不敢。”卫以珩将花瓣碾碎:“朕得把主动权重新握在自己手中。”
处心积虑这么久,他们的目的就是拖住卫以珩的手脚,这也是卫以珩的筹码。
他要让这群人尝尝亲手磨的刀子捅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滋味。
护城河旁边的一处废弃小屋中,门窗都破烂不堪,冷风呼啸着灌进来,吹的人瑟瑟发抖。
林子从外面进来,把手里红色的狐裘丢到正坐在瘸腿椅子上的之也怀里,周围都是脏的,唯独他那一块一尘不染,这人无论到哪都是一副洁癖晚期的样子。
林子道:“我穿着这衣服跑了那么久,皇上压根就没信,找都没找我。”
“他要是信了他就不是卫以珩了。”之也一双桃花眼看过来,手里的折扇挡住了半张脸:“能拖住他的手脚就好。”
之也把狐裘挂在手臂上从椅子上下来,捏住地上人的下巴翻来覆去的看:“瞧这小模样长的可真是俊俏水灵,太嫩了,我瞧着都心动,难怪会让皇上心猿意马。”
他拨了拨容池临的唇瓣,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可真软,牙口也好,这要是做起口侍来指不定多舒坦。”
“你离他远点,再把人给弄醒了!”
之也不以为意:“药下的足,我现在就是把他给上了他也醒不过来。”
“就你这幅登徒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采花贼呢。”林子上前作势把他拉开:“皇上能信他是被采花贼抓走的吗?”
“他当然会信。”之也拿扇子挡住他的手,狂傲无比。
林子有些不是脸色,还挂着一副热络模样:“讲真的,你是怎么能把采花贼模仿的这么像的?”
“呵,”之也突然一笑,扫他一眼:“我和你很熟吗,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林子垮下脸:“别忘了丞相不在,你就得听我的。”
“别急,听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