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也面色苍白,冷汗流到眼睛里,瞬间遍布红血丝,他长叹一息:“我不都招了吗,我是杀人魔,这段日子里京城死的那些都是我杀的,容池临长得好看,我就潜入宫中绑走了他,大人怎么就不信呢?”
“事情信,目的不信。”严其停住:“你摸摸你自己的心脏,就为了见色起意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我觉得这缘由合理的很。”之也长吸口气:“心脏,心脏,总是离不开一个“脏”字。人心都是脏的,即便是初生的婴孩都避不开。”
“他们脏,我更脏。”之也勾起唇角:“我那么脏的一个人,自然想要亲近干净东西,外表干净不也是一种干净吗。严大人,黑与白迟早都是要混在一起的。”
“我可真是好奇,丞相究竟给你了什么好处才能让你这样的人鞠躬尽瘁。”
“丞相是谁啊,我都不认得他。”之也道:“大人你实在是太急躁了,这不是明摆着屈打成招,想给那个可怜的丞相头上扣帽子……嘶……”
“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疼。”
“我也没想到严大人还挺会折磨人,我这么能忍的人都快受不住求饶了。”
“牙尖嘴利。”尖钩绕了锁骨一圈从下方探出头来,严其拽着晃了晃,疼的之也顿时皱起眉头,血液流入敞开的衣襟,染红了整片囚服,在昏黄的灯光下变成了黑色,严其冷冷的看着他:“要不再刺一个?对称的是不是更好看。”
“怪不得都说锦衣卫是皇帝的狗。”之也仰起头看着顶棚:“一点眼光都没有,丑死了。”
“快死的人哪来那么多废话。”严其又拿过一个钩子,这次没有放在他的锁骨上,而是抵在他的手臂上:“想不想看看自己的手筋长什么样?”
“你信不信,死之前我也能拖上个容池临。”之也神态癫狂:“就算出
不去我也能给他下降头,扎稻草人。”
严其抬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之也嘴角渗出血性,讥讽一笑正要开口,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金雾拿着案宗走进来,与严其点头示意,慢条斯理的坐在审讯桌面前:“季环离已经招了,说一切都是你蓄意为之,与他无关,”金雾拿起画押的纸张在他面前抖了抖:“明日一早你就会被斩首示众。”
之也看向他。
“是不是不相信季环离会先招认,”金雾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你对他而言不过尔尔,办砸了事就要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