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逝者不可追,活着的人不能断送了血脉情。
所以让卫枫儿永远无法释怀的是容池临明明和卫明泽私定终身,却转身边和卫以珩纠缠在一起如胶似漆。
原本二人私奔的时候,她虽恶心,却还是有一点点钦佩的,笼中鸟为爱冲破牢笼,那是她向往的爱情。
现在只剩恶心与愤恨。
甚至还有些惧怕容池临的心机。
但她的想法无足轻重。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视而不见。
容池临转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丝毫不知道卫枫儿竟然对他有这么浓墨重彩的复杂情感。
只觉得这人太狂妄,他才不怕她刁难,就她那小孩子过家家的小把戏他容池临就没放在眼里过。
“如此最好。”卫以珩依旧没什么反应:“东西可以留下,长姐请回吧。”
卫枫儿犹豫道:“陛下您不可被色相迷了心,他能在你和卫……”
“长姐,”卫以珩打断她,声音波澜不惊不留痕迹:“朕不想听了,请回吧。”
卫枫儿愤愤的一甩袖子,头顶的珠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被张福满请了出去。
张福满恭敬的侍候在侧,直到卫枫儿出了养心殿的大门,他才叫住她,道:“长公主殿下,你应该明白,陛下更希望您能做到让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永远死在记忆里。”
卫枫儿怔怔的看着他,张福满是卫以珩眼前的红人,他说的话必定代表皇上的意思。
她微微颔首:“多谢公公,本宫知道了。”
“起风了,”张福满看着头顶摇动的树枝:“这养心殿已经有主了,其他人,再也进不来了。”
说完这话,张福满便告退离开,卫枫儿侧身看着面前缓缓关上的大门,一时心乱如麻。
微风吹动了红衣角,吹响了金步摇,屋顶的雪稀稀落落的随风而落,在皮肤上留下丝丝凉意。
张福满这是在告诫她,不要妄想把第二个季之陌送到卫以珩面前。
养心殿内,容池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卫以珩:“我听到她说我能在你和卫吧啦吧啦,她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卫以珩一副坦然的模样。
“我当然不
知道。”容池临抿唇:“又是……卫明泽?”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他?”卫以珩眯眼,似是微怒,恶人先告状的计谋用的如鱼得水。
“这宫里姓卫的就你们几个。”
“她说的是未发生之事,她说,你能在朕和未发生之事间游刃有余,全都收入囊中,肯定是别有用心,心思歹毒。”卫以珩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这话宫里都快说烂了,你能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啊!”容池临不是很信他的话:“他们真这么说的?”
“嗯。”卫以珩很懂得掌握分寸,点到为止。样子有些凶,跟容池临真红杏出墙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