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祖籍就等同于官奴了。”张福满越发看不懂眼前之人:“您说您这是还债呢,还是催他死呢?”
容池临没有解释的意思,张福满也不在多说,放下吃的转身要走,手放到门框上又缩了回来,走到午膳前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罐子:“今日陛下抛下众人不顾去寻你就是因为这个新鲜玩意儿。”
罐子里摆着精致的红色透光的薄片,像是晒干的花瓣一样。
“苗疆忙了一早一晚准备的吃食,路上还不知花了多少时间风干,名叫‘灯影牛肉’,陛下说您喜欢这些新鲜玩意儿,怕冷了不好吃才急匆匆的送出来。”
容池临看着碗里的东西喉咙发紧,张福满道:“老奴再说最后一句。”
“一直以来陛下都觉得是自己负了你,可如今老奴却觉得是陛下一片真心无人识。”
一片真心无人识。
多狠的话啊。
“你不明白。”容池临终于开口:“对于某些人而言,一生所求皆是你,可你并非自愿的负了他,难道就能这么算了吗?”
容池临头靠在床边出神:“卫以珩总说我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细又敏感。可能你们都没有发现,但是我发现了,从我刚醒那日开始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卫明泽……很不一样了。”
张福满手中动作一顿,这事今天皇上也提起了……容池临还真是……
“初见那天他还能和卫以珩的侍卫动手,新年过后他整个人消瘦了好几圈,而今日卫以珩一拳下去他毫无招架之力。”容池临嘴里泛苦:“这是我落得罪,我得受着。”
有些事经不起细想,明明是循序渐进的让人看不到变化,可只要一对比就能发现很大的差距。
每每想到这些,容池临就愧疚的要死。
其实他就是想陪卫明泽走出这段时间,等到债还清了,他便会卸下肩上的担子离开,也会幼稚的想,如果他和卫以珩还有可能的话……
良久,张福满叹了一口气:“怕就怕好心办坏事,你帮不到王爷反而还可能害死他。”
“卫以珩念着二人的几分情意,不会杀他的。”
“他触了陛下的逆鳞。”张福满
急道:“方将军伤您未果是什么下场您见到了,等他回来不是庆功是领罚,他战功赫赫不还是被毫不留情的剥官削爵,连续数日的刑罚加身。陛下如今虽没叫人直接打死卫明泽,但到了现在也不许救治,他是想让王爷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