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被赶回了杂扫房,卫以珩似乎真的对他失望至极,足足五日,一次都未见过他,他也不被叫去御书房收拾,而是去了最偏僻的管道,所有人都在避免他出现在卫以珩眼前。
据宫里的人说他被赶出去的那夜卫以珩在养心殿里发了好大的一通火,砸了很多东西,砸的多严重容池临看不到,却听说第二日正殿便住不了人了。
而最让容池临疼的,是他把卫明泽放了出来,送到掖幽庭关着,也不阻止自己前去照顾。
种种迹象,皆在告诉他卫以珩似乎真的已经放下他了。
夜深了,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霉味,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容池临回过神关上窗,心里疼的已经麻木,转身看着床上趴着的卫明泽:“药应该晾温了,你侧过来点我喂你喝药。”
他端起木桌上的药碗突然一愣:“怎么已经冰了?”
卫明泽笑:“可能是屋子里太冷了,我开始还吹了吹。”
其实是他已经站在窗前出神了足足一个时辰。自打离开养心殿容池临就总是会像刚刚那般出神,一站就是许久。
“唉。”容池临叹气:“冷了没法喝,我再去重新煎一碗。”
卫明泽拦住他:“没事,药效都是一样的。”
容池临帮他掖了掖被子:“怎么会一样,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我去吧。”逢河从外面回来:“公子照顾王爷就好。”
“这里没有公子,也没有王爷。”
“圣旨未下,一切还未有定论。”逢河将他请进去:“奴才先去煎药了。”
容池临只好坐回床边。
“很晚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卫明泽撑起上身看他:“不然太晚了的话杂扫房的太监又要为难你了。”
“不急。”容池临道:“等你把药喝了的吧。”
“有逢河照顾着呢,不用惦记。”卫明泽体恤他忙了一天晚上还要过来照顾自己:“你回去好好歇歇,若是累得话也不必日日过来。”
“不累。”容池临看了下时辰拿起旁边的药膏:“逢河他出去了,要不今天我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