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见吧。”
容池临性子多矛盾他素来一清二楚,如果见不到容贯的话,日后他肯定会后悔,每每想起都不会快乐,倒不
如见上一见,了却心愿。
好说歹说,容池临终于跟他上了轿辇。
他耷拉着脑袋,不太想说话。
照顾卫明泽的时候卫明泽曾跟他说过一些自己没失忆前说给他听的过去的事。
他心思大条,不记仇,能自娱自乐,但不代表有些事他不介意。
在恒德王宫里的时候,他过的比狗惨,受的打骂比奴才多。
自己五岁那年,曾因为受不了管教嬷嬷的折磨逃了出去,不巧撞到了御花园中游玩的父皇。
听说那好像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皇,或许是血脉作祟,或许是亲情感应,他一眼就认出那个男人是他的生父。
宫人骂他不长眼,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可容池临不怕,在他读过的故事里面父亲都是威严的存在,父亲会保护他。
于是他抬起头,漏出最大肿起一半的笑脸,渴望迫切的朝容贯展开双臂,笨拙的开口:“父……父亲……抱……”
想象中父亲温暖的怀抱并没有出现,迎接他的是狠狠的一脚,容贯看着他,容池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嫌恶。
“让他滚。”
这是容贯五年来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也是从那时候起,容池临再也不向往父爱,每每遇到皇帝圣驾都是早早的避开,就连成为质子都是事先能预料到的事。
不过也幸亏做了质子。
容池临苦哈哈的想,要不然自己现在就该跟容贯的那些儿子一样,差不多都死没了,侥幸活下来的直接被拉去做了苦力。
哪有他现在舒坦?
吃香的喝辣的,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还对他百般娇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