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被吓了一跳。”影子如实道:“我没想到他竟然长成那副样子,等我准备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很艰难的爬起来,穿戴好拿着一个筒子往外走。”
“是去偷牛奶的。”影子仍是面无表情:“挺远的路,走一走歇一歇,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到,我本以为是他馋嘴,刚刚才知道是为了给您。”
容池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卫以珩曾说,他要么是最衷心的仆人,要么是最可怕的敌人。”
他看着影子,似乎想要寻得一个解答,后者犹豫了下:“没人能一天十二个时辰,无论身边是否有人都装出一副无比忠诚的样子吧。”
“那倒是。”容池临看着外面花枝乱颤的温则,无意识的抿了一小口水,突然脑袋往后移了一点一脸嫌弃的看着茶杯,好像别人不知道似的悄悄放到桌上,顺
手在衣摆上擦了把手:“那得是多丧心病狂的人啊。”
“季谦和。”容池临若有所思的重复着,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影子的肩膀:“我的安危就交给你了,看好你哦。”
影子十分无语的看着他一溜烟似的跑出去,鬼使神差的将茶壶提过来好好闻了闻。
有这么难喝吗……
不大一会,小果子送来了几包各色各样一看就价值连城的茶叶,有模有样的学着容池临嫌弃的样子:“公子说……咳咳,那些破茶叶不是人喝的。”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