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容池临大步流星而入,轻车熟路到的翻出火折子加了几盏灯烛:“都说了多少次了光线暗对眼睛不好,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卫以珩眯眼避开骤然变凉的光,手执朱笔沾了沾墨:“朕喜欢在暗一些的环境处理公务。”
“喜欢也不行。”容池临不用反驳的走到桌案前,探头探脑的看他处理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字看的他脑仁疼,又移开视线四处乱看,最终视线落在了桌旁小案角上的紫砂煲上。
他“咦”了一声,打开盖子,里面炖的海鲜汤已经冷的不能在冷了,容池临磨牙:“你没喝?”
卫以珩纤长的手指微顿,笔尖在奏折上晕出一个圆点,很快就被他娴熟的笔锋盖住,故作淡然:“朕一时忙忘了。”
容池临张嘴就要训他,已经多少次了,这段时间因为自己落水和下毒的事他忙的不行,自己天天跟个小媳妇似的嘱咐小果子变了花样的给他煲汤送去,他可到好,十次得有七次忘了喝。
可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卫以珩突然放下笔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人拽到怀里,伺候的人识趣的退下,卫以珩笑意盈然:“朕错了。”
“道歉道的比谁都痛快,偏偏不往心里去。”容池临冷哼一声:“中午又没吃东西?”
“没。”卫以珩道:“各个使官的探查结果全都出来了,你猜怎么着,北齐的大皇子曾多次上书苗疆求娶淅辞,两年内,求了五次,而此次前来的使馆是大皇子的血缘兄弟。”
“他也是皇子!?”容池临惊讶:“一个皇子怎么能隐姓埋名做使官,岂不是明摆着有鬼?”
“不,他不是皇子。”卫以珩道:“此事属于北齐机密,大皇子的生母王后在嫁给北齐王之前曾成过亲,且有一子。后被北齐王看中,更名换姓,一路爬到如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