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不明所以,头向后仰了仰,小声嘟囔:“神经病……”
“你!”
容池临恨不得堵上他的嘴,自暴自弃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喝喝,我喝就是。”
看着他喉结滚动,舌尖舔了舔嘴唇,而后抬起手指擦掉唇上的水偷偷摸摸的看向他这边,视线相撞的一瞬间卫以珩逼着自己移开视线,牙都快被咬碎。
容池临真是太恶劣了!
不分场合,喝个茶还不忘勾引自己。
淅辞看着二人窃窃私语,什么也听不到便更觉得胆战心惊,忍不住往不好的地方想,生怕二人是在勾画着如何卸磨杀驴。
卫以珩站起身打开窗,冷风吹进屋子里叫人跟着冷静下来,他就着阳光揉了一把脸,不耐烦的示意淅辞上前。
淅辞上前,同容池临对视的一瞬间便移开视线,她生性高傲,自问容貌能力举世无双,即便到了现在也不能接受自己败给一个男人的事实。
她有个情敌,是个男人……说出来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容池临讪讪的摸摸鼻子,淅辞攥起他的手腕,并非宫里太医的诊治法子,而是将整个手腕握住,从间使穴到大陵穴,而后上移,认真的摸着脉相。
容池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神不安分的四处乱瞟,被这么沉鱼落雁的女子握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手还怪嫩的……
猝然对上卫以珩快杀人的视线,容池临冷不丁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跟个老和尚似的坐直了身子。
太他娘的吓人了。
容池临没事人一样的移开视线,身
边的床垫突然一陷,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回容池临算是老实了,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乖巧的简直向变了个人。
再不听点话他就要被卫以珩拖出去活剐了,跟红杏出墙的女人一样被浸猪笼骑木驴!
卫以珩咬着牙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目光直白不加掩饰,看的他直发毛。
“奇怪……”淅辞呢喃,十分疑惑的松开了手:“内虚空外阳刚……”
她突然转身从桌子上取了一个小碗回来:“我需要取点血。”
容池临十分大度的伸出手:“随便取。”
卫以珩:“……”
早晚有一天他得被容池临活活气死!平常破了个皮他都能跟丢了半条命似的,现在看到美人连疼都不怕了!
“容,池,临。”卫以珩几乎是咬牙切齿:“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治病吗不是,我配合点大家都好做。”容池临笑嘻嘻的。
淅辞对二人的火药味毫无感觉,神色凝重干脆利落的取了一滴血,容池临完全没准备,疼的一个哆嗦,握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淅辞。
长的挺好看,下手可真狠……
果然长的好看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卫以珩更好看,所以卫以珩更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还莫名奇妙跟他生气呢。
“疼……”容池临贱兮兮的把手指送到卫以珩嘴边。
卫以珩一巴掌打开,怒冲冲的站到一旁。
“切。”容池临一撇嘴把手指放到嘴里。
“我看不出来。”淅辞摆弄他的血好半天,突然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