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了都知道绝不是好事,最可怕的永远都是未知的。
“但是可以确定容池临体内一定有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可能是毒,也可能是……蛊。”
“蛊!?”容池临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都有些扭曲,他对蛊的印象还停留在全是各种看不见看的见的虫子上,一想到自己现在身体里血液里面爬的全是虫子,他就一阵恶寒。
“不是吧……我怎么这么倒霉……”容池临求助似的看向卫以珩:“我血里面可能有虫子……我不想活了……”
淅辞晃着被她弄的颜色极其诡异的血:“我需要一些东西。”
“说。”
“我藏在苗疆暗室里的
匣子。”淅辞道:“在我的卧房里。”
容池临看向卫以珩,他做事决绝,事出没多久苗疆和北方蛮子就接连被灭国,如果没记错的话,苗疆皇宫已经被付之一炬。
卫以珩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各种毒和蛊,还有解药。”
“能否在大楚配出来?”
淅辞摇头:“那些东西从我接触苗毒起就养着了。”
“暗室在地表之下,钥匙是我的项链。”淅辞道:“没有它我现在也无能为力。”
地表之下或许完好无损,卫以珩当即叫张福满拟旨,令齐木去办。
当夜,容池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屋子里的灯尽数熄了,只留床旁的两盏夜灯。
容池临踹开被子,卫以珩还没回来,屋子里说热不热说冷不冷,他穿着一身红蚕丝睡衣,将自己缩成一团。
普天之下没人比淅辞更懂毒蛊,可连她都不能立刻辨别出来。
能不知不觉种到他体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将头埋在膝盖上,自己能活下去吗……
如果能固然是好,如果不能……今后的每一天都要好好过……
他不怕死,只是放不下卫以珩。
会好的,会好的,容池临麻痹着自己,能活下去的,发现的早,肯定能有救……
守夜的小果子听到动静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小声道:“公子还没睡吗?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容池临脸埋在掌心深吸了一口气,小果子瞧出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掀开半边床幔:“公子有烦心事?”
容池临皱眉:“你们家皇上怎么还没回来?”
“陛下日理万机,一时脱不开身也是正常……”
容池临闭眼:“最近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好像所有事都有定论可又好像所有事都止步不前。”
下毒一事最终断定是那个黑衣人所为,可线索只到此处便断了,甚至有自首的奴才,下毒的全过程,相当于把证据都送到了面前儿,可顺着摸下去仍是断面。
卫明泽一事也能敲定是同一人所为,但也同样卡在了一个地方——黑衣人是谁。
是季谦和。
那么季谦和又变成了谁?
逢河吗?
卫以珩一直怀疑逢河,他又毁了容确实是值得怀疑的人选,可问题就出在一点证据都没有。
有人暗中不舍昼夜的监视着他,没有一点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