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风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悬停在他峻峭的肩胛上,但哪怕隔着冰冷的空气,他的体温依旧炽热得灼人。
烫得她指尖的薄茧都刺痒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你背后这些,是谁伤的?”
姬倾似是笑了:“太多了,记不清。”
他挑了挑眉,向后仰了仰,那纤长的脖颈便拉扯出流畅的线条,薄冰般脆弱的肌肤下,透出的血色嫣红诱人:
“不过,我把他们都杀了。”
司扶风慢慢攒紧了手,纱布勒着掌纹,冻疮又疼又痒,她垂下眼睛,声音平静下来,像那吞吐着暗光的锋芒:
“我还差一个。”
“还有两个月,是我父王的第三个忌日。有一个人,我要在那天之前杀了他。”
姬倾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出个名字:“满都拉图。”
司扶风缓缓放下了手,错愕的偏头看他:“你怎……
“三年前,平虏关前,鬼虏大汗亲征,真正的指挥却是满都拉图。他骁勇善战,也狡诈恶毒,对大胤风土更是了如指掌,最善玩弄人心。那时我身陷囹圄,想提醒你们却无能为力。”
姬倾的侧脸被黑暗淹没,谁也看不清他的静默和沉痛:“但如今,我有办法帮你,也一定会帮你。”
司扶风沉默了片刻,声音很低很轻:
“……
她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可是想到姬倾反正也看不见,干脆便由着自己难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