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声音哽咽起来:
“皇上、皇上息怒,是协领东宫事宜的苏詹事求见。”
“他说有要事禀报。”
……
掀开洇着血渍的白色麻布,司扶风俯身观察了一下尸体的伤痕。
举着火把的二档头看她皱着眉头思虑,便压低了声音提醒:
“郡主,据锦衣卫禀报,他们赶到时陈川刚死,刘炳还有气儿,隐约说了句‘他是殿’。他们不明白含义,而那暗卫拼死反抗,虽然拿下来了,也只说没看见行凶之人。”
杀人者的首要的目标是陈川。
陈川究竟知道什么?
司扶风正推演着刺杀的经过,二档头却朝列队包围佛堂的番子们扫视了一眼,低声道:
“‘他是殿’三个字,会不会说得是‘他是殿下’?”
司扶风望向四周,有细小的灰尘在火把的光芒里游弋,冷风吹过破落的窗纸,哗啦啦的乱响,那窗子却都掩着,并没有被强行破入的模样。
她回想着刀口的干脆,缓缓摇摇头,一脸笃定:“不是那疯子,我打过他,那疯子可没这身手。”
二档头气息一滞,想笑又不敢笑,只在心里啧啧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