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僵硬而冰冷,那玉白的颜色里泛着紫,看上去倒像一块真冰。
司扶风按着他的手,往自己暖融融的脸上压了压,姬倾的声音便很轻很软的飘下来:
“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
“有事随时去找你,”司扶风抬起脸,眸光澄澈的落在他脸上,全是柔软的笑:“我知道。你也要知道,我随时都在,你有任何事、也要随时找我。”
姬倾沉默了片刻,郑重而轻缓地点头。
她牵着他走下钟楼,送他上了马。
姬倾伸手拨开她额前垂落的发丝,眉眼垂着、看不见里面的眸光,唯有声音和雪一起飘落在天地间,寂寥疏旷:
“我只有你了。”
司扶风握住了他的指尖,点点头微笑:
“我知道。”
“我会一直在的。”
直到姬倾疏冷的影子消失在大雪尽头,她手掌里的冰冷似乎还没有消散。
像一道凉丝丝的烙印。
二档头裹了件鼓鼓囊囊的大袄子在钟楼外等她,他蹲在墙根底下抽着烟斗,烟草一明一灭,照着那张豪迈脸庞,看着爽朗亲近,只像是谁家的老父亲、哪里像个番子。
他看她过来,便举了伞来接。司扶风有些歉意地笑:
“难为您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