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尔特小汗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在火把下闪躲,泛着恐惧的光:
“不仅如此,大汗把他们的女儿丢给了奴隶们,还把术仑和伊勒德的尸体拖了回来,在肚脐上点了天灯,就挂在那些奴隶的帐篷里,让他们亲眼看着、灵魂不得安宁!”
掠过深草的风骤然急促起来,那低低的风声呼啸着穿过山隘,呜咽着、像是遥远的地方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火把呼啦啦的扑朔,两个人打了个颤,身上同时泛起了刺麻的寒意。
他们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恐惧和动摇,于是两个人都别开脸,举着火把、一言不发地往金帐走。然而那怨恨不甘的呜咽声再次响起了,胡尔特一个激灵、唰一声拔出了他的马刀,指了指旁边军帐前的侍卫,呵斥道:
“快去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大汗的侍卫并不听从他的指挥,只是交叉着双手笑了笑,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
“是阿拉夫罢了,小汗请收起你的刀,不用害怕。”
乌蒙和胡尔特迷茫地望向军帐后,那里有一团蜷缩着颤抖的影子,几个少年正踩在他身上,其中一个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拽起来,狠狠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
“呸,你再敢在外面说你是摩汉部落的子孙,我们就把你这个猴子脑袋砍下来,扔给你的弟弟当球踢。”
其中一个少年在阿拉夫恐惧的呜咽里哈哈大笑:“他的父母都怕极了他的脸,听说他刚回来那天,他兄弟被他吓得做噩梦。”
少年们发出欢快的笑声,有人解开衣带,温热地液体洒在了阿拉夫的头上,他捂着脸,瑟缩着往军帐边躲。
少年们离开的时候,他还躺在湿漉漉的野草中,挣扎了许久、却没有起身。
乌蒙皱着眉,问侍卫:“摩汉部落的阿拉夫?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大汗的侍卫叉着手,懒懒地并不想回答小汗们。却是胡尔特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