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子都在哪?!”
王妈妈吓了一跳,拼命往角落缩,两只手打着司扶风的胳膊,声气乱得疯了一样:
“奴、奴这里的除了芳瑚都在呢,至于别家的奴也不知道呀。下三堂子更别说了,那里都是野蛮男人,连乞丐得了钱也能去过夜的,到了那里能熬多久,左不过半年就叫人折腾死了啊!”
司扶风攥着她衣襟的手上,青筋一根根暴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鼻间的酸痒,咬紧了牙关:
“那个姓代的,你可知道他任何事?”
王妈妈打着抖,眼眶里头豆大的泪珠直颤,她惊恐地望向大档头,却看见妩媚的男人正摩挲着杯子边缘,脸色沉沉的、捏紧了拳不出声。
她便又只能对上司扶风沉冰一般隐着怒意的脸,哽咽了许久,王妈妈才灵光一闪似的,抓着她的手急切地大喊:
“奴想起来了!”
“芳瑚走得那天晚上,奴本来想叮嘱那代先生两句,让他别乱折腾芳瑚,他们走得快,奴没追上。只听见那代先生说什么、回来便要去镇北将军府上,奴寻思着,那姓代的素来讲信用,说几日便是几日。这会子误了时间,应当是出了城、但城门封了进不来。“
“镇北将军府?”司扶风迷茫地看向大档头,大档头沉吟了片刻,挑挑秀眉:“镇北将军根本不在府上,他常年镇守北境边关,这时候去将军府做什么?”
王妈妈颤巍巍地哭着:“将军不在,但将军的兄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