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倾也沉默了片刻,最后牵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都是人生路上的必经一役,总要自己迈过去的。”
司扶风的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跟只小猫儿似的凑过来,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
“那皇上的事怎么说?咱们得在宣王继位前肃清宫里的余孽啊,不然新王又要落在那些人手里。”
姬倾任她在掌心挠得酥痒,只拉着她的手看那日擦破的伤口,上头结了薄痂,前头冻伤和刀伤还没好,一层层累着,紫红里泛着深褐。
他叹了口气,抓着她手放在自己大氅里捂着,这才不紧不慢地摇摇头:
“是他们的奸细在宸妃身上下了毒,宸妃与皇上共寝,皇上便沾上了。我估摸着,那毒能让人做噩梦,他们本来想等过两日皇上神思恍惚,再给皇上下乌桕的,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司扶风挠了挠他掌心追问。
她并不知道内廷的密谋,姬倾也不想把她牵扯进来,于是笑了笑:“没想到皇上提前接触了乌桕叶。”
司扶风看出他有话没说,倒也不去追问,只说了句:“那咱们赶紧肃清余孽啊,不然回头新王也着道了怎么办?”
姬倾苦笑着摇摇头:
“不是那样简单的,宫里许多太监宫女都是穷人家活不下来的孩子,其中不乏弃婴孤儿,我已经下令将内廷中摸不清身份的人全部请出去,但哪怕是身份清白的、也难保没被人顶替。所以关键还在谢梦莱身上,咱们若能除了他,内廷里那些人群龙无首,自然会乱了阵脚。“